前两天,傍晚散步的时候,在路边,他发现一只蝉。背上已经裂开了一条缝,那肯定是很痛苦的一个过程吧。不忍心伤害它,把它放在草丛里的枯叶上,想让它完成这次生命的旅行。能够在痛苦之后,有展翅飞翔的一刻。可以早高高的树上,引吭高歌。
傍晚,一个人散步。遇到的每个熟悉的人都会问,怎么一个人呢?得一次次解释。有熟人的地方,想一个人静静的走走,也不容易。
又走到那棵树下,忽然想起那只蝉。仔细在草丛里寻找,很想看到一直完好无损的壳。那证明,它已经在享受痛苦之后的快乐了。事与愿违,我看到了死去的它,还是那天见到它的样子,只是变成了黑色,而且有蚂蚁在它身上。不忍再看,继续走去。生命的裂变时,是那么脆弱,经不住稍微的一点变化。可能,那天我们吓到它了。觉得前途无望,然后就让自己静静死去了。记得,书上曾经说,三年的地下苦工,才换的一个月的地上生活。还没来得及享受生命的乐趣,便死去了。有些可惜。
想起小时候去捉蝉。每晚,自己都会一遍遍去家附近的小树林,总会捉住很多。每次捉住一只,总会有成就感的。但我不喜欢吃,每次回来,都是母亲处理它们,我不忍心用热水烫死他们。母亲处理完之后,把它们放到腌制咸菜的缸里,等哪天烙饼,一起把它们煎熟了吃。每次,我吃的最少。
婚后的那几年,有时候和他一起去捉蝉,完全当作一种乐趣的。有时候,会捉不少呢。大部分时间,我总跟到他的身后,所以捉到的少一些。自己去一个地方,有些怕。现在想来,那些日子,无忧无虑,很快乐。
现在,每到夏天,还是会有人拿了手电去捉蝉的。我却再也没有那种兴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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